她其後重返港大讀城市規劃碩士,「那時候我好愛國 ,中國剛開放近十年,需要urban planning 的人材。」70、80年代大學生流行「認中關社」。伍教授在港大參加國事學會、時事委員會,一眾同學自命是「社會良知」,事無大小都會刊登聲明發聲。 三分之一世紀過去,換了另一番風景。
再說遠一點,「我媽媽不知為何安排我入讀一所左派幼稚園(60年代)。記得有一日老師問我們家人讀甚麼報紙,我舉手答《明報》。老師說這份報紙不好。」她說老師這個回應,讓她畢身受用。
「我那時字都不識多隻,我覺得我講到《明報》已經好叻。我覺得爸爸讀的報紙不會不好,為何老師會覺得爸爸讀的報紙不好,但老師應該又不會錯吧(小時候的想法)。所以後來會經常問自己,為何人們會如此肯定。 我會有疑問,基於甚麼東西 (而那麼肯定)呢?」
讓伍美琴提出疑問的,包括具爭議性的「明日大嶼」計劃,「如果你相信氣候危機和第六次生態大滅絕是真的;如果你相信我們只剩下不足11年的時間去對付氣候危機(參考),你就不會贊成繼續填海,你就會知道恢復生態服務價值的重要性。而且人工島要犧牲很多代人的幸福,才可以把它營造成宜居的地方。」(她的觀點詳見此文)
訪問急急結尾,她馬上跑到靠窗的座位,又開始另一場視像會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