園圃排列了40多個種植箱,種有香草、時令蔬果。平日他除打理農作物,會教授種植班,出租種植箱予公眾,參觀導賞,同時為建築物綠化。但William言,如今是街坊小規模生意,沒有大力宣傳、或開辦大型活動,路過街坊在圍欄外見到他打理植物,覺得吸引,會打給他報名上班,來者多是家庭或退休人士。
他有著務農者的柔韌氣質,但膚色和打扮則屬都市人。在醫院當放射技師十年,在封閉的空間,每天操持儀器照X光、MRT、CT,他自言工作呆板。但他偏偏思維活躍、天性愛幫人,除了投身醫護界,他也常做義工,服務他人。這些年來,他目睹不少非牟利組織疲於申請資助,資金來源被動,便想自己會不會做出一種生意模式,自己掙錢幫人?
由是,他開始學習做社會企業,報讀港大進修的社創社企課程,及後來的Good Seed。那時他在港大的社企功課便是嘗試urban farming。當初構想宏大:除希望聚合弱勢社群來學習、打理農圃,還曾預想能否在不同區域,在天台、平台、室內等不同地方種植、做到量產;以及開闢租箱區域予以有興趣人士種植。「當時我的導師也認為這點子不錯,預計收入也很可觀。」
但實行起來卻不容易。初時他和三個原不相識的Good Seed參加者一同成立社區農莊,「但後來那3人也退出了,剩我一個;我又找來一個懂種植的朋友加入,成為創辦人之一。後來他再有其他發展,我再度回到一個人。一個人做book keep、做月結、做報告……交予GoodSeed……」他苦笑。
耕作、打理的人只有他和少量Good Seed受資助時期訓練出來的低學歷青年、退休人士義工。同時,他觀察到,不少人容易覺得種植新鮮吸引,但當要花錢上課或定期打理,則是另一回事。小生意沒擴張、開支也不大,救世軍也沒收取租金。Good Seed的種子基金用來買盤、買耕作工具資助義工,到後來添泥、添肥料則可透過上班費用補貼。雖然一個人,他在想方法細水長流。
其中一個方法是,他邊打理園圃邊維持原來的工作。他把醫院的全職轉為三份二工作時間的兼職,每周最少兩天在救世軍打理農圃。「醫院工作是我的後盾,私家醫院工時不太長,下班還有能量做自己喜歡的事。這樣反而可維持得久一點,不會因為怕社區農圃掙取的收入不夠而那麼容易放棄。我可以慢慢打理,沒人催迫,輕鬆做好。」